第138章 怎麼還是這麼賤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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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章 怎麼還是這麼賤？
紀冷初沒有想到，傅斯臣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進來，一時間不禁有些怔楞。
而傅斯臣也同樣沒有想到，紀冷初會在這個時候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。
她剛洗過澡，身上寬大的浴袍將她原本就纖細瘦弱的身子映襯的更加單薄，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肩膀，臉頰，瑩潤的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肌膚之上，滑動著，最後沒入浴袍之內。
原本漆黑死寂的眼眸，卻因為蒙上了一層水霧的關系，變得瑩潤而又明亮起來。
一瞬間，傅斯臣只覺得身體裏蟄伏著的野獸們，驟然間蘇醒，他們一個個的張著血盆大口，開始嘶吼咆哮。
紀冷初很快就冷靜了下來，看見傅斯臣眼底的深沈和克制，暗自吸了一口氣，隨即上前一步。
兩個人之間原本就不算遠的距離，被突然間拉近，變得呼吸可聞。
胸膛裏的心臟在一下一下的跳動著，紀冷初不知道是因為緊張，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別的原因。
但她很清楚的一點是，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，可是這樣近距離下和傅斯臣相處，還是會讓她感到不自然。
她的身體緊繃著，呼吸急促著，甚至於，她本能的想要逃離。
可是她知道，她不能。
她不能逃！
想到這裏，紀冷初垂在身側的雙手，不自覺的開始用力攥緊了起來，眼底的霧氣，似乎也越來越濃烈，越來越無法劃開。
而傅斯臣看著這樣的紀冷初，只覺得身體裏那些蘇醒的野獸，也開始越來越不受控制。
這種感覺讓他憤怒、讓他憎惡、更加讓他抓狂。
傅斯臣，為什麼你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，總是沒有辦法克制自己？
不能克制也要克制！
下一秒，他冷不防的挑起唇角，露出一絲輕蔑而又嘲諷的笑。
“紀冷初，你怎麼還是這麼賤？”
冰冷的話語，如同一盆冷水，從頭到腳登時間澆了下來，紀冷初覺得身體都微微顫抖了一下。
多麼熟悉的語氣，多麼冰冷的腔調。
而傅斯臣這樣的話，也讓紀冷初的緊張，一瞬間消失殆盡。
她暗自咬著牙，佯裝著沒有聽到傅斯臣的話一般，再次靠近，將兩人之間原本就所剩無幾的距離，拉的近無可近。
她的身體貼著傅斯臣的，甚至於都能直接感受到傅斯臣將建有力的心跳聲。
而傅斯臣眼底卻洶湧著，克制著，冷冷的睨著紀冷初，就像是一個在看小醜賣力表演的觀眾。
紀冷初緩緩開口，用聽起來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，定定說道：“傅斯臣，一次十萬，還記得麼？”
“嗬！”
紀冷初的話讓傅斯臣毫不掩飾的一聲譏笑：“你很缺錢？”
“不缺。”
“那你這是在做什麼？”
“我想再努力一次。”
紀冷初擎著一雙濕潤明亮的眼眸，和傅斯臣對視著，仿佛只有這樣，才能顯示出她的“真心”。
傅斯臣聞言眉心一動。
“傅斯臣，我再努力一次。經歷了這麼多事，我原本以為，我不愛你了，所以拚了命，處心積慮的想要離開你。可是當我失去孩子，覺得自己要死去的那一刻，當我躺在精神病院，被電擊，感受到再一次要死去的那一刻，我的腦海裏，眼前，都是你的樣子。
我終於明白了，我還是愛你的，這一輩子，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，我好像都沒有辦法停止愛你。
你說我下賤也好，說我卑微也好，說我怎麼樣都好，我不想就這麼放棄了。
所以傅斯臣，你讓我再努力一次，再試一次。”
紀冷初的話讓傅斯臣身體裏咆哮著的那些野獸，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。
他擎著一雙如梟鷹般銳利深邃的眼眸，直直的逼視著紀冷初，似乎想要透過她的身體，看進她的靈魂深處，看看她剛剛說的那番話，到底有幾分真，幾分假。
可是他看不出。
或者說，他不願意看出。
從前的紀冷初，不會說這樣的話，也絕對不會說這樣的事，不管是高高在上、眾星捧月的紀家大小姐，還是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監下囚，紀冷初骨子裏的倔強和傲氣，從來都沒有消失過。
即便，是在面對自己、面對恐懼的時候。
別人看不看得出來，傅斯臣不知道，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，他感受得到。
就算是所剩無幾、寥寥可憐的，他也感受得到。
有傲氣和倔強的紀冷初才是紀冷初。
可是她現在成了什麼樣子？
她竟然如此卑微？
傅斯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，瞬間就陰沈了下來。
菲薄的唇輕輕張啟，陰沈的聲音也隨之從唇瓣之中溢了出來。
“努力之後的結果，你想過麼？”
“想過。”
紀冷初輕輕的點了點頭，目光，卻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篤定堅毅，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。
“結果無非是兩種。要麼，我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，要麼，我就這樣死去。”
紀冷初一句話落下，傅斯臣突然眸光一凝，猛地擡起手掐住紀冷初的脖頸，將她的身體重重的朝後推去，力道之大，讓紀冷初根本來不及反應，甚至也沒有能力反抗。
身體，就那麼重重的撞在了浴室的門上，發出的悶響在房間內，赫然清晰。
傅斯臣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，和從前一樣，力道大的讓紀冷初覺得自己的脖子隨時都會被扭斷。
可是她卻依舊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表情，不讓傅斯臣看出任何的端倪。
而傅斯臣的臉，也宛若蒙上了一層沈積在地底千年的寒冰，寒涼到攝人心魄。
“紀冷初，你憑什麼覺得，你想要努力，我就要配合你？你睜大眼睛看清楚，我是害的你紀家家破人亡，害的你父親慘死的人，更是親手把你送進監獄，讓你生不如死的人，我這樣的人，你還要愛？你說，你父親要是真的在天有靈，知道了會有多難過，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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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冷初沒有想到，傅斯臣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進來，一時間不禁有些怔楞。
而傅斯臣也同樣沒有想到，紀冷初會在這個時候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。
她剛洗過澡，身上寬大的浴袍將她原本就纖細瘦弱的身子映襯的更加單薄，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肩膀，臉頰，瑩潤的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肌膚之上，滑動著，最後沒入浴袍之內。
原本漆黑死寂的眼眸，卻因為蒙上了一層水霧的關系，變得瑩潤而又明亮起來。
一瞬間，傅斯臣只覺得身體裏蟄伏著的野獸們，驟然間蘇醒，他們一個個的張著血盆大口，開始嘶吼咆哮。
紀冷初很快就冷靜了下來，看見傅斯臣眼底的深沈和克制，暗自吸了一口氣，隨即上前一步。
兩個人之間原本就不算遠的距離，被突然間拉近，變得呼吸可聞。
胸膛裏的心臟在一下一下的跳動著，紀冷初不知道是因為緊張，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別的原因。
但她很清楚的一點是，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，可是這樣近距離下和傅斯臣相處，還是會讓她感到不自然。
她的身體緊繃著，呼吸急促著，甚至於，她本能的想要逃離。
可是她知道，她不能。
她不能逃！
想到這裏，紀冷初垂在身側的雙手，不自覺的開始用力攥緊了起來，眼底的霧氣，似乎也越來越濃烈，越來越無法劃開。
而傅斯臣看著這樣的紀冷初，只覺得身體裏那些蘇醒的野獸，也開始越來越不受控制。
這種感覺讓他憤怒、讓他憎惡、更加讓他抓狂。
傅斯臣，為什麼你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，總是沒有辦法克制自己？
不能克制也要克制！
下一秒，他冷不防的挑起唇角，露出一絲輕蔑而又嘲諷的笑。
“紀冷初，你怎麼還是這麼賤？”
冰冷的話語，如同一盆冷水，從頭到腳登時間澆了下來，紀冷初覺得身體都微微顫抖了一下。
多麼熟悉的語氣，多麼冰冷的腔調。
而傅斯臣這樣的話，也讓紀冷初的緊張，一瞬間消失殆盡。
她暗自咬著牙，佯裝著沒有聽到傅斯臣的話一般，再次靠近，將兩人之間原本就所剩無幾的距離，拉的近無可近。
她的身體貼著傅斯臣的，甚至於都能直接感受到傅斯臣將建有力的心跳聲。
而傅斯臣眼底卻洶湧著，克制著，冷冷的睨著紀冷初，就像是一個在看小醜賣力表演的觀眾。
紀冷初緩緩開口，用聽起來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，定定說道：“傅斯臣，一次十萬，還記得麼？”
“嗬！”
紀冷初的話讓傅斯臣毫不掩飾的一聲譏笑：“你很缺錢？”
“不缺。”
“那你這是在做什麼？”
“我想再努力一次。”
紀冷初擎著一雙濕潤明亮的眼眸，和傅斯臣對視著，仿佛只有這樣，才能顯示出她的“真心”。
傅斯臣聞言眉心一動。
“傅斯臣，我再努力一次。經歷了這麼多事，我原本以為，我不愛你了，所以拚了命，處心積慮的想要離開你。可是當我失去孩子，覺得自己要死去的那一刻，當我躺在精神病院，被電擊，感受到再一次要死去的那一刻，我的腦海裏，眼前，都是你的樣子。
我終於明白了，我還是愛你的，這一輩子，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，我好像都沒有辦法停止愛你。
你說我下賤也好，說我卑微也好，說我怎麼樣都好，我不想就這麼放棄了。
所以傅斯臣，你讓我再努力一次，再試一次。”
紀冷初的話讓傅斯臣身體裏咆哮著的那些野獸，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。
他擎著一雙如梟鷹般銳利深邃的眼眸，直直的逼視著紀冷初，似乎想要透過她的身體，看進她的靈魂深處，看看她剛剛說的那番話，到底有幾分真，幾分假。
可是他看不出。
或者說，他不願意看出。
從前的紀冷初，不會說這樣的話，也絕對不會說這樣的事，不管是高高在上、眾星捧月的紀家大小姐，還是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監下囚，紀冷初骨子裏的倔強和傲氣，從來都沒有消失過。
即便，是在面對自己、面對恐懼的時候。
別人看不看得出來，傅斯臣不知道，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，他感受得到。
就算是所剩無幾、寥寥可憐的，他也感受得到。
有傲氣和倔強的紀冷初才是紀冷初。
可是她現在成了什麼樣子？
她竟然如此卑微？
傅斯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，瞬間就陰沈了下來。
菲薄的唇輕輕張啟，陰沈的聲音也隨之從唇瓣之中溢了出來。
“努力之後的結果，你想過麼？”
“想過。”
紀冷初輕輕的點了點頭，目光，卻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篤定堅毅，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。
“結果無非是兩種。要麼，我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，要麼，我就這樣死去。”
紀冷初一句話落下，傅斯臣突然眸光一凝，猛地擡起手掐住紀冷初的脖頸，將她的身體重重的朝後推去，力道之大，讓紀冷初根本來不及反應，甚至也沒有能力反抗。
身體，就那麼重重的撞在了浴室的門上，發出的悶響在房間內，赫然清晰。
傅斯臣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，和從前一樣，力道大的讓紀冷初覺得自己的脖子隨時都會被扭斷。
可是她卻依舊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表情，不讓傅斯臣看出任何的端倪。
而傅斯臣的臉，也宛若蒙上了一層沈積在地底千年的寒冰，寒涼到攝人心魄。
“紀冷初，你憑什麼覺得，你想要努力，我就要配合你？你睜大眼睛看清楚，我是害的你紀家家破人亡，害的你父親慘死的人，更是親手把你送進監獄，讓你生不如死的人，我這樣的人，你還要愛？你說，你父親要是真的在天有靈，知道了會有多難過，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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